第两百二十二章 羊城之变
夜晚的风袭过羊城的楼台,远处望去,犹如一片在凋零中落败的古城,风中摇摇欲坠的楼台显得如此孤寂与苍凉。
然而就在这苍凉之下,灯火通明,热闹非凡。
寂静的夜,火红的灯光,犹如一片黑夜中燃烧的古迹,把那一片天空映得深邃。
羊城里,一群群身着战袍的士兵正围着火堆奔跑着,跳跃着,欢呼着……似乎在欢庆着什么。
而这些战袍也在火光的照耀下闪闪发亮,隐隐透着战场上独有的锋利,嗜血的光芒。
场面很是热闹,且看周围的环境,似乎刚经历了一场烽火毁城之态,有些已经开始在风中慢慢邂逅……
一座坐落在羊城东面的大院子里,正有俩人在月晚下痛饮畅聊,好不热闹!
“来,舅舅,为我们的胜利夺取羊城干杯!”萧晨身着月牙色的长袍,束缚着的发丝偶尔在威风中翩翩起舞,却丝毫掩盖不了他此时心情的激动。
地理位置及其重要的羊城天险不仅收入囊中,连带着如此得皇帝重信的郑修也一并在自己的手中,岂不妙哉!
萧晨举杯投足间皆是皇者霸气,似乎大好前景已在前方铺路,乃至江山都近尺在眼前。
陈国华顶着一头黑发,虽已年过而立之岁,却仍不减健壮风华,多年与战场而连,塑造了一身刚毅,坚强,连带着战场的寒冷和肃杀之气在他的身上提现得淋漓尽致。
他捋了一把胡子,毫不客气地举起手中的金杯,仰头,一饮而尽。
“痛快!”萧晨再次举杯,俩人似乎都已经沉醉在江山梦里,周围的一切都无关要紧。
“这次能顺利拿下羊城,舅舅,您是功不可没啊!”萧晨拍桌而立,抓起桌子一旁的青色酒壶,亲自为陈国华倒上一杯,随后也为自己满上。
陈国华听到这些拱语,很是满意,不自觉的眉角上扬,生生在黑色紧绷的脸上扯出一道横,可谓是老泪纵横地模样,然而他并不知道此时他的表情犹如一只千年老狐狸。
“哪里,哪里,侄儿你也可算是英雄中的豪杰啊!”他恭维道,毕竟萧晨的身份是摆在那的,也只有这么个时候,他们的关系才算是不怎么计较辈分,这次能成功夺取羊城,自然少不了自己的那一份功劳,萧晨想讨好自己继续为他卖命,也是学会处理这些事情。
萧晨作为大周七王爷,为反兄弟夺得江山,现在最重要的自然是拉拢关系,尽可能多的手握兵权,招兵买马,以备一举夺得江山。
历代番皇是如此,在夺得小成就后,更是对前途充满希望,似乎江山已在向他们招手般。
接下来讨论的自然是为前程更迈进一步。
这不,萧晨的脸色由之前的悦色转变得沉重,紧抿着双唇,一字厚重的眉更是尽显深邃,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大事,却又觉得疑惑,偶尔皱着眉,在额头上拉出皱纹。
终于,在他思考再三之下,沉重地说着,“舅舅,我们现在可继续南下?”趁着现在
大军气势如虹之时,若选择南下自是一个好的策略,必能比平日如狼似虎,更是有自信。如若大势已平,想必也就没有如此信息。
陈国华顿了顿,重重地放下酒杯,目光回收,也没有刚才的嬉笑,可否继续南下之事可得再三定夺,不是儿戏。
现军队大多为边关将士,而又常年因为和北边鞑子作战,个个自然是勇猛无敌。
自己也是看上了萧晨拥有这么一个优势,再加上俩人的关系,更是可以控制型,这么这个养尊处优,唯我独尊之人,往往越是如此,
那么现在的局势牢牢掌握在他陈国华的手中,而不是不学无术的萧晨。
不过,若论不学无术,萧晨也不可能在众多兄弟中苟存下来还能封得一汉州,那也说明,自是有能耐。
“我看不可!”萧晨抓着一把胡子,摇摇头,脸上的刚毅似乎牢牢掌握着一切,不可侵犯,他继续顺着自己那把引以为豪地胡子,时不时点头,时不时摇头,似在深思。
“北方将士虽勇猛无敌,但中原兵力却是远远不足,若从北调取军队深入中原,粮草却不足,若敌在背后一堵,便截断我们的粮草,到时便会军心大乱,落荒而逃!”陈国华细细分析着,此时他也想继续南下,如若如此,自己的宏图便大有所失前景。
萧晨听罢,举起杯子,大饮一口。
羊城的天空比京城要来得冲忙,也更加显得深邃,就如同此时的他,因夺取羊城,甚是高兴,可却不能继续南下夺取更多宝地而忧心。
江山一日不夺,便是一日不能安眠。纵然现在已是七周之王爷,多年的宫廷生活,却是让自己知道,适者生存,如若不努力,便会被埋没,甚至绞杀!
因为这样,虽养尊处优的他,却也养出了优胜劣汰地思想,灭了别人,自己才能生存地观点!
“为何不能在此之前大量收购一月粮草同北方军队一同深入中原,用以最快的速度把中原抢夺,中原本是他人的扎根最近的地段,如此一来,便用以最快的速度夺得中原!”萧晨不以为然,中原有何通天的本领?既然他们没有足够的粮草,便大量采购,更或者直接在中原边境扎根,筹备粮食。
陈国华听此,叹了一口气,那个表情就如现在人们所说的,不当家不知柴米贵,很是无奈。
得意之时,最容易看低别人,高抬自己。
“如此之策甚好。却不是良策!”
陈国华抬起头,看着羊城的上空,再看着周围的环境,羊城虽不是最繁荣地段,却因为他们的入侵,这里变得硝烟四起,房屋破败不堪,城里的人惶恐不安,更是不得人心。
战场上他是鲁夫,但关乎到江山一事,自然知道民心的重要。因着战事频繁,也造成很多地区粮食短缺,人心惶惶不安!
当下最重要的还是养兵储备,笼住民心,拥有最大的把握才深入中原,一次性把中原夺得,而不是跟别人玩猫抓老鼠地游戏,东躲西藏。
陈国华虽对萧晨天真地想法感到无奈,却没有提醒这
种想法属于多么错误的,粗略地解释着为何不能深入中原一事。
天空泛起了寒风,呼呼地吹着窗户,把城里的欢呼声逐渐盖了过去,万家灯火似乎也慢慢沉醉在夜晚中。
疯够的士兵,脱掉盔甲,扔在地上,倒地而睡,完全不顾及现在已入深秋,凉意更甚,杀敌多月,好不容易占领羊城,畅怀放松大醉一场。
此时俩个二十多余岁的士兵正在门口摆桌面月而谈!
“征战何时才能结束啊!”士兵甲看着悠远的黑色的天空,深深的叹了一口气。
自从七王爷开始各占据一方后,征战不断,都想称霸中原,夺得江山,把其他人都踩在脚下。
乐的是上头的,苦的可是他们这些常年征战的士兵还有老百姓啊,因为战争,有多少人战死沙场,因为战争有多少人无家可归,
士兵甲举起酒壶,大喝一口,人家都说借酒消愁愁更愁啊!
此时就像他们一样,虽不懂诗歌文赋,不能执笔写下心中的惆怅,也只能举酒对月。
“是啊!”士兵乙哀叹了一句,多年征战,已经让他们麻木了,但是心中那一份思乡之愁,又有谁懂啊?爹娘仍在家中苦苦的等待。
如若离开军队,苦了还是百姓,若在军队,死的还是百姓,天下何时能太平啊!
“你娶媳妇了吗?”士兵甲看着此时满脸愁容得士兵乙,似乎脸上还有着幸福,便好奇地问道。
士兵乙听到这,刷,脸瞬间火辣辣的,夜晚下没能清晰地看到士兵乙脸上的通红,但是灯光下却看到他低着头,似乎很是害羞。
“你真娶媳妇啦?”士兵甲有些惊讶,没想到真的娶媳妇了,有些不可置信,不过却也觉得很正常,男儿早立家,家里的老母还有媳妇照顾,可哪像他,没有媳妇,老爹又走得早,只剩下老母一人。
每次一想起老母此时正坐在门槛上期盼着他回来的眼神就愧疚不已。
“嗯!”士兵乙点点头,想起自己的娇妻,脸上不自觉的扬起笑容,好久都没有见到自己的娇妻了,不知道现在她可好,有没有好好照顾自己?
都说百姓善良,纯朴,当官的位高权势,也果真如此啊!
“话说,小子,你媳妇长得好看吗?有没有北方的姑娘壮啊?”士兵甲忍不住八卦了起来。
能有这么个坐下来聊家常的时间甚少,很多时候都是日日夜夜在担惊受怕,害怕敌军突然偷袭,只有他们胜利之时才会有安稳的觉,才会有安稳的生活,这也是为什么他要去参军的原因。
士兵乙举起酒壶,又大饮一口,手背一擦下巴,把即将想滴下胸口的酒给摸掉,酒虽比家里的浓厚,却不够家里自己酿得醇香,一口下去,可谓也是人间难得得极品啊!
“家妻很美!”士兵乙淡淡地说了一句,话里有数不尽对自家娘子地思念。
俩士兵聊着家常,也许这样的机会再也不会有!战争是残酷的,下一次举酒对夜就只有成为刀下魂,阴间才能再一次有这样的惬意。
(本章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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